宗识冰犹豫起来,学海竞渡是常事。@@,

  学海竞渡的规则很简单,谁的船行驶得最远,谁就是胜利者。

  在胜负未分之前,每个人所钓的文心鱼都会被学海的力量包裹,悬浮在每个人的头顶,直到结束,根据竞渡内容,失败者的文心鱼或者部分给胜者,或者交出全部。

  尤其在各国互相攻伐的时代,每年的学海都有许多人竞渡,许多人因此赚得盆满钵满,部分胜利者甚至在上岸后当场拍卖文心鱼。

  人族现如今最出色的那些大学士大儒甚至半圣,当年几乎都是竞渡的胜利者,文心又多又强。

  那个时代的人要是没有四五颗文心,都不好意思被称做天才。

  只不过,随着两界山大战,人族损失惨重,各国攻伐停止,竞渡渐渐减少,一般两三年才有一次。

  李繁铭道:“宗兄,你说完内海不姓方,又不敢跟方运竞渡,你这算是什么?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,说出去的话,泼出去的水,读书人的唾沫更值钱。还有雷龙阔,你别在那里挑事,有本事你也跟方运竞渡。”

  众人暗笑,虽说宗识冰和雷龙阔都在挑事,可李繁铭也不是省油的灯,挑事的功力只强不弱。

  “李兄,请慎言。”一位嘉国人看不下去了。

  李繁铭白了那人一眼,道:“宗家雷家跟方运的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,之前又是用细作又是搞粮灾还勾结龙族害他,有什么可慎言的?你们捂着自己的耳朵,可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!宗家的,雷家的,你们别在那里婆婆妈妈,像个爷们儿似的站出来!拿出你们家族平日陷害方运的勇气,方运就在这里。你们快弄死他!弄不死他我还不高兴!”

  李繁铭拿出启国纨绔公子的架势,不断挤兑两家人。

  方运白了李繁铭一眼,得亏这里的雷家人宗家人都有文胆,要是没文胆,指不定被气成什么样。

  方运露出一个淡然又不失嘲讽的笑容,问:“小唱们,不敢了?”

  雷龙阔与宗识冰暴跳如雷。

  “竞渡便竞渡!我雷龙阔一生还未怕过谁!”

  “方运,你会为你今天的话付出代价!”雷龙阔怒吼。

  “代价?雷家死了多少人走了多少,我呢?你一个小小伪龙而已,若是在学海之外。本圣一句话便能让你跪地不起!”方运毫不客气回敬,文星龙爵霸气外溢。

  雷龙阔面色青紫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  方运逼得雷家生生换了两任家主,前不久亲手杀了大学士雷乌,还把雷廷榆逼到海崖古地。至于“小小伪龙”四个字,雷龙阔更是不敢反驳,要是不小心引发血脉力量,哪怕这里是学海,方运也能凭借龙爵力量逼他磕头认错。

  宗识冰却没有这个顾忌。冷笑道:“你的龙爵只能算半个,等你从血芒古地活着回来再说吧!区区寒门,怎能知道血芒古地的可怕之处!或许下一次见面,我们就要称呼您为逆种方运了!”

  方运淡然道:“无论你怎么叫。都无法改变你将在学海空手而归的事实!”

  “那我们走着瞧!这学海拼的,不只有诗词,还拼意志!!学海,就是你方运的兵败之地!方运之名从今天起。便会不断消散!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?是你上了我的当!”

  宗识冰说着露出奸诈的笑容,然后望向宗家的所有大学士,道:“诸位。这次学海靠您们了。”

  宗家的三位大学士轻轻点头。

  “你敢作弊!”一个景国进士怒吼。

  宗识冰嘿嘿一笑,道:“那怎么能叫作弊?我等只是跟着三位前行而已,竞渡只规定不能阻碍对手,可没说不能自己寻找合适的航道。”

  雷龙阔望向雷家的四位大学士,不等开口四人就微笑点头。

  七位大学士将为他们开路!

  “不公平!”许多景国人反对。

  “那若是这样,老夫身为景国大学士,是否可帮助方运开路?”一位景国的老大学士道。

  “只要你不怕同时得罪宗家与雷家,大可以那么做!”宗识冰狠狠地瞪着那位大学士。

  “和妖圣狼戮相比,和亿万南下的蛮族相比,得罪宗家与雷家也不算什么。”那大学士面不改色。

  方运认得这位大学士,沈沛,出身寒门,已经年过九十,为景国立下赫赫战功,甚至参与过两界山之战。只不过在进士的时候发挥失常,没能进入殿试,又不像世家弟子有门路,所以一直没进入过学海。

  前些天这位老先生还说过,一旦妖蛮抵达玉阳关外,他会联系一些老不死的去参与城防,与玉阳关共存亡。

  宗识冰恐吓道:“你不怕,你的子孙后代未必也不怕!一旦景国破灭,你全家都跟着陪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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